投資有道

網上看報紙,常常見到那些投資專欄,一些投資公司的負責人替讀者計算他們的人生計劃需要多少錢,於是教路,讓讀者考慮購買什麼基金什麼債券什麼保險。

先不說內裏的利益衝突,政府也常強調「量入為出」的時候,為什麼我們要做個金錢奴隸?

在這個社會,無錢的確萬萬不能,不過,或者因為我還很幼稚,我又覺得,錢未至於那樣重要。聖經有個故事,有個財主不斷儲起財寶,費盡心思將自己的倉庫增大再增大。直至他認為夠自己「食過世」,卻在下一日失去了生命。

人若然賺得全世界,卻賠上自己的靈魂,還剩下什麼呢?當然,也不能強說自己是「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然後懶懶閒過日辰。

只是,這中庸之道,其實也頗難行。

受寵若驚

星期五傍晚在港鐵內給「拉車仔」撞傷了小腿,好痛。

到了觀塘站下車,決定檢查一下才發現撞到見血,於是走到客務中心找人幫忙。

最初只打算問他們拿塊膠布貼,結果他們得知是被大型行李弄傷之後,便請我留下資料。也好,因為我知道他們會統計不同類型的意外,即是說,我將會被計入本年度因有乘客携帶大型行李而受傷的個案統計內。

消過毒,包紮好,於是就走了。想不到的是,當晚收到觀塘站打來的電話問候,站長親自問及列車資料、時間。星期六早上還收到港鐵公關部打來的致候電話。

一直覺得港鐵服務在水準以上,這次特別的經歷,不因為我是鐵道迷,而作為一個普通乘客,很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希望他們會越做越好啦。

錢作怪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老掉牙的道理,誰都懂。

錢非萬能,無錢頭痕。其實亦如是。

記得小時候,ICAC 拍了一個叫做「金錢以外」的節目,節目內容已忘得一乾二淨。倒是記得片頭是一幅畫,一個人攤在不知軟不軟的青草地上,看著天空那兩隻簡陋得可以的鳥兒在展翅飛翔。

可是人大了一點,知道男人會為錢銀女人而煩惱,只是不知道,原來煩起上黎,都可以幾煩。

只說錢銀,解決了有無問題,又到第一桶金的問題,找到第一桶金又想錢搵錢。根本是個無底潭。

我承認,人大了,有個錢旁身好緊要,積穀防饑亦都是做人要注意的地方。另一方面,身邊朋友買樓換車比比皆是,我當然覺得羨慕,但又未至於覺得自己都要換。

洗錢定儲錢,點樣洗同點樣儲,原來可以咁煩。

樹屋

樹屋

最近在玩一隻相當反人類的手機遊戲 Plague inc. ,要人設計一種病原體,然後不停進化,直至把所有人類殺死。

我好喜歡廢墟之類的地方,並不因為喜歡陰森恐怖的地方。只是,讀歷史的我,走進曾經有人類活動過的地方,從那些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去猜想當時人們的生活,其實很有趣。

今日在灣仔峽公園附近發現了這所建築物,應該已經荒廢了好一段時間。明明香港保衛戰時的主戰場不在這邊,沿香港仔水塘卻有很多位置偏僻,但看上去好「實淨」的建築物。

好想找些時間好好查一查它們的底細。

探班

暑假時去了某舊生工作的速食店「探班」,看見同學開開心心的工作,讓我覺得很愉快。9月中也試過在買午飯時巧遇已休學的學生。

早兩天,因為工作關係沒有回家吃飯,索性走到附近的快餐店吃晚飯。

一個常常在課室內睡覺,功課又交不齊的孩子,正在這店內上班。

在counter 看見我,同學樣子沒有什麼驚喜,可能都擔心我會發難(我曾說過在麥當勞要乾炒牛河的故事)。不過他倒是很冷靜。

點了餐,卻發覺價錢是價目標價的一半,原來下午六點後半價,我倒沒有留意。好好笑,學生冷冷的跟我說:「門口咁大塊banner, 你睇唔到咩?」

想起在教室,這句話是換我跟他們說的。

另一位同班的同學,上課尚算留心,在廚房炸薯條,看見我是,也搖一搖頭。

難怪,話說那天的小息,我跟他們說我學了一招「超必」,當中有一句叫做「薯條走鹽,另外俾包鹽我」。

當然,我來吃飯,不是搗亂的。

坐下吃我喜歡吃的漢堡包,一邊看著同學工作,其實工作還蠻落力,手腳俐落,算是勤快,跟課室內的表現大相逕庭,課室內完全是冬眠狀態,但在這裏,好似患上過度活躍似的:這分鐘在送餐,下一分鐘已走了出來收拾桌面。

唯一要投訴的,是哭喪臉,毫無笑容。

吃完我的餐,我自己把餐盤清理好,靜靜的離開。

心情有點複雜,同學在課室的表現當然讓我感到棘手,看到他在快餐店的表現,更加懷疑他的正職是什麼。只是,我只是一個教師,別人的人生,我有力量改變,卻沒有替他選擇的權利。同學的家沒有特別的開支要他承擔,賺錢買花戴說不上,打工只為追女仔。

阿仔,現在的女仔都好識揀的,做個愛情的投資者,不要做感情的投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