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

暑假,因為試過忘了為愛驅買月票,今日晨早去買。
七點開售,八點十五分去到停車場,發覺已掛隊排到四樓。三十分鐘過去,只前行了二十多人的位置。

久違的撒哈拉

今晚在電視上偶爾聽到一句「男金庸,女瓊瑤,不男不女看三毛」。

話說從未看過金庸任何一本小說,即使當年同學總愛小息午膳書不離手。一,我不愛古;二,我不愛打打殺殺;三,我想告訴別人與別不同。即使高中時代當上圖書館管理員,仍然一本都未看過。至於瓊瑤女士,小學時代在電視看過台灣配音劇《庭院深深》,主題曲那最後一句「庭院深深深幾許」簡直是小弟的普通話啟蒙老師。不過那劇已沒有印象,反而家母床邊的《心有千千結》,偷看兩頁,完全看不明白。

難怪,區區小學雞,兒女私情的事哪到乳臭未乾的孩子不懂裝懂?只不過到中學時,《咸書伯伯》讓我真正了解瓊瑤的威力。記得某女神級女同學C說過:「瓊瑤的男主角,都係好高大靚仔,好保護女主角,好愛惜女朋友,現實世界根本唔會出現。」觀乎《咸書伯伯》、《情深深雨濛濛》,一個字:中。難怪連電影《我愛夜來香》也在林子祥扮重慶專員參加晚會的一幕,幽了「姚鯨女士」一默。真的,看見「漱芳齋」三隻字,我情願轉台看「開封府」。

真正喜愛的,果然,是三毛。

中二那一年的復活節,要做一個閱讀報告。我出名懶,既不想無端買書做報告,亦不願走到圖書館借。那時又未流行科普讀物,我亦不想拿《如何改善人際關係》、《一頓吃掉戀愛的午餐》等突破叢書做題材,當然,我亦沒有當今學子的厚顏,拿起一本《機動警察》(漫畫)來寫,我亦沒有看畢一大本小說的耐性。結果,我從家母的書架中,發現了那本紅彤彤的《撒哈拉的故事》。

作者正是三毛。

三毛這名字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小學時跟朋友借來的漫畫《娃娃看天下-瑪法達的世界》譯者正是三毛。當然,那時我仍不知道三毛是何許人,只知跟家父輩看《三毛流浪記》的三毛不是同一人。《撒哈拉的故事》以短篇故事的形式出現,作為一本散文集,一個小時看一篇,嘩,好似吃薯片一樣,順手拈來一塊一口,放低玩一會兒電腦看一會電視,回來又揭一頁看一個故事,絕對合我口味。

《撒哈拉的故事》顧名思義,是三毛跟丈夫荷西身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時的點點滴滴,年代久遠卻還記起其中兩個故事,一個是三毛跟荷西結婚,兩人拍電報回家,三毛片言隻語慳得就慳,夫婿卻長篇大論活像寫信。另一個則是三毛當起黃綠醫生,以指甲油替人補牙,不過也誤打誤撞當了新婚少婦的心理輔導員。

故事都不怎樣,不過那些大漠生活,縱然我沒有特別羨慕,卻讓我印象難忘。這些點滴,讓我看出三毛跟荷西的感情,比金庸的武打故事更現代,也比瓊瑤的愛情故事更實在。

到高中時代在圖書館看到其他三毛作品時,才知荷西早在我看到《撒哈拉的故事》這書以前,已經不在人世。而三毛本身,也一樣,在我揭開她的大作前一年,已悄悄離開我們。

事隔多年,撒哈拉仍是我未曾踏足的國度,三毛的著作,除《撒哈拉的故事》外,我也只看畢《滾滾紅塵》與《雨季不再來》。的確「男金庸,女瓊瑤」,三毛的作品,缺了金庸的陽剛氣(理所當然的吧?),少了瓊瑤的浪漫。

可是,誰敢說,三毛的,不是好作品?

好友聚頭

這幾天是「見人」見得最多的,先有教院時代的好朋友,今天是中學的同學,明天是舊同事。

在暑假裏,跟好友相見是個很好的時機。朋友B宣布喜訊,嫁杏有期當然值得恭喜。朋友E的女兒也亭亭玉立,這位小朋友有禮可愛,一如以往很得我歡心。

轉個頭,在fb 見到某朋友遇見前度的失落,自恃幾年功力,用了少少輔導技巧,本想開解對方卻見對方無回應。今早起來見到她的wall 多了一段心情平伏多謝朋友的訊息。無我份。

介意嗎?一點點吧,不過又回到最根本的問題,我,算是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反而更難堪。

風.騷

每次打風,總會亞氏保加症發作,對著各個地區的天文台氣象廳網站,拿起一堆數據左看右看。笑言追風比追劇好玩,起碼不用吊癮足足二十三小時之久(日劇是6日)。香港一打風,日本每3小時,香港每小時就會更新天氣報告一次。

不過愛打風還愛打風,有時覺得香港的人(可能只是網民)真的好討厭,討厭到令人煩躁的地步。

昨晚黃金時段,facebook 上各個群組都對「會否懸掛8號風球」(政治正確點應該是說「8號烈風訊號會否生效」)議論紛紛。不過更多的是又有不少人翻炒各張「李氏力牆」改圖,作為惡搞文化,本來一笑置之無傷大雅,不過多年來每次打風都拿來玩,講真,好玩嗎?好似當年何守信做歡樂今宵,節目直播出街前,先要找監製蔡和平「度橋」,用了一個笑料,蔡和平聽到哈哈笑,但冷靜下來,叫何守信再講一次,就覺得不好笑,要何守信打回頭重作。笑話這東西,聽一次好笑,當第二三四五六次都好笑,玩一百次一千次,爛未?大家好似樂此不疲,但我想問,玩一個商人,為大家來說是個這麼重要的娛樂嗎?

還有仍是關於李生的,就是幾張改圖,標註「聽朝記得準時返工」,然後配上一個猙獰的面孔。話說今朝8號了,我想問問樓主會否切腹自盡以謝天下。

再來就是今日下午「落波」,電台電視台又找一批刁民來說天文台「落波時間唔對路」。

如果想掛波落波時間合你心意,我是區區打工仔,我都明白。只可惜掛波的政府機構不是社會福利署;決定掛波是科學主任不是福利主任。

想起以前在舊校管資訊科技科,還要管理資訊科技助理。好記得有一次打完風,他有點嚴肅的走來問我,學校停課了,是否將來要扣假補回上班日。我說當然不用,而且心裏也奇怪為何他會這樣問。後來才知道這位IT哥哥以前是從事物流業的,行規是如果因天候問題停工,將來便要在假期補回他本來的要上班的時數,即是說,如果咁好彩有風打,不但沒有「著數」,還會打亂之後假期的計畫。

我以為我身處教育界象牙塔,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世情不問世事,才有如此無知的想法。可惜的是放眼facebook, 原來好多香港網民,也不過和當年的我一般見識,以為掛波不用上班全世界跟他多日假。

很傻很天真。

就像《唐山大地震》一書所言,地震後指責地震局的人比比皆是,掛波落波,指責天文台不懂人情世故的香港人,原來和文革時期的大陸人,一樣。

你有心

原來你有心,但是我想問……

今日的故事主角居然是家母。

話說今早家母如常去街市買菜,遇到我一個舊生的家長,說起近況。這位十年前小學畢業的學生,現在已是大學生,還要出國實習。

家長託母親跟我講多謝,還說我很有心。

又一次,多謝你們說我有心。

但其實我不是有心去有心的。同學成長很大部分靠他們自己努力,我作為老師,與其說我精心策劃,不如說我更多時間站在他們旁邊。

正如林子祥個廣告所講,我比較喜歡企後面back-up。

畢竟孩子們人生際遇資質本性各人不同,我有能力去改變他們的人生,但豈可越俎代庖,決定他們的命運?

希望大家繼續努力,我好想見到同學們找到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