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位難求

安芸自到我手,一直是泊在政府車場的。車場與家頗為接近,而且收費幾乎是全港政府場中最便宜。雖然是浮動位,不過平字取勝。

記得還在讀中學時,每月月尾上學時,總會見到長長的人龍。不過,這人龍在金融風暴前後,已悄悄的消失了。到了2011年初,安芸歸我名下時,只要準時在每月23日來到收費處,總會買到月票。即便一時半刻忘記了,24,25兩日還有機會買到。

可能是昇平的日子過久了,人就開始粗心大意。13年5月尾,因為忘了買月票,25號才發覺,走到收費處時才發現月票售罊了。為著安芸下個月不至流離失所,我唯有向其它停車場查詢。其實同一個車場有部分泊位是屬於附近屋苑的,一樣的闊度,卻因為是固定位而貴400 元。本來固定位免受尋找位置之苦,但觀乎那些固定位,不是超難泊,就是極難泊。最後我選了一個要扭三手呔把車倒過來的泊位來用。某晚夜因為懶,把車直駛進車位便算,翌日取車時便是災難:倒車要看緊車身,車鏡幾近貼牆。車位上的消防喉更是小麻雀的理想居停。回想那個月刊,可是抹車比開車多。

痛定思痛下月準時買月票,重回浮動政府場的懷抱。人卻越來越多。近半年動輒要在清晨6點排隊,大部分情況更因是平日要工作關係,要出動家中兩老幫手。要家人冬天在車場的露天樓梯站上個多鐘頭,我這不孝子多不孝,心裏還是很不好意思。

車位難求呢。

另一次,去妳的婚禮

教育學院是我人生的轉捩點,長於男校的我,一次過多了十幾個實質意義上的「女同學」。當中到現在還有聯絡的,大約只有四、五個。

稱得上「密友」的E,C 相繼結婚之後,昨天結婚的,是B。

上次C在2011年結婚,B是她的伴娘。猶記得B在新人再進場時走過我繞起我的手要跟我合照,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那天晚上,我也第一次見到B的男朋友,現在的丈夫。

轉眼來到2014年2月,情人節後的一個星期六,再一次,我跟E和她的女兒,相約在九龍塘車站,參加B的婚禮。婚禮式場是九龍塘的My Garden, 旁邊的理想酒店該是我輩七十後的回憶,原來已經圍封拆卸。

走進會場,尚有十來分鐘婚禮才開始,我與E一行三人,走到式場的場地:婚禮在露天的花園舉行,陸陸續續有賓客進場。不久,C與他的丈夫帶著他們的長子到場,我們坐在一排,靜靜等候。駐場樂團正在循環演奏”Fly me to the moon”。每次聽到這歌,腦海總會浮起綾波麗在那月光倒影的海中轉動的情景,煞是浪漫。

婚姻本來就應該是浪漫的,坐著坐著,坐滿人了,園方加椅子,讓更多的賓客坐下。

上午十一時許,婚禮進行曲響起,新娘子在父親的引領下走進場地。夫婿R一本正經的站在場地前方。我看著B那甜美的笑容,心裏祝福她幸福快樂。

婚禮從略,不過還是想講的是,正如B所說,想不到的是她的夫婿R先哭起來了,B也一如既往的堅強。

想到01年跟妳遊新疆,妳自己繼續留在那邊一個人遊歷,已讓我佩服不已。311大地震後,妳更遠赴日本,服侍、宣教。對比我那些樣靚身材正有腦又識諗的女性朋友們,不施脂粉卻充滿睿智,榮主益人又坐言起行,最美麗的妳,在我的女神榜中,一直都佔有一席。今天妳的表現,與平日的妳沒兩樣,還是在做自己,率直可愛。

12度的寒風中,穿上花嫁衣裳的妳,更添艷麗。

禮儀完畢,場地的二樓有個小聚會,見妳穿花蝴蝶般走來走去,哄小孩子的樣子,看得出妳也會是個賢妻良母。整個聚會雖然簡單,不過卻充滿意義,

好朋友,祝妳永遠幸福。

すれ違う

常聽日文歌的朋友,可能都會在聽歌時聽過「すれ違う」(surechigau)這個詞語。

大概是說兩個人相擦肩而過,沒有相遇。

朋友兼日文老師M 說過,這個詞大抵在日常口語中,甚少出現。

不過這不是本文的重點。

不知道,一個密友,說出一句「如果當年你向我求婚,我『舌累』飯應啦」,是說笑還是認真。

有點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理論,我身邊的好女孩不少,不過,有些女孩,她好,好得不能追,不捨得追。

還是說到底,只是覺得自己本錢不夠,我一個平凡宅男,那些閃亮的女神,我憑什麼。

到你未

每年這個時候,總會聽到有人問:「到你未?」

不能說是很反感,畢竟自出身之後,已被問了15年,由以前的「有排啦」到現在的「哈哈哈」,反正你有你問,我還是老樣子。

只是,我知道,緣份嘛,跟考第一一樣,不是你落足力去做,就一定會做到的事。

N4 達標

農曆年廿八,閒賦在家查電郵,收到由日本語教育研究會發出的電郵,說明在翌日起可到專屬網站查閱13年12月的考試成績。

日文為我而言,已不只是一種語言。

還記得1993年,香港亞視還有外購日劇的時代,那年播出《東京愛的故事》(東京ラブストーリー,台譯「東京愛情故事」)。第一次真真正正愛上一套電視劇,雖然主角鈴木保奈美演活了跳脫活潑的赤名莉香,但我心裏卻是喜歡有森也實飾演那個溫柔婉約的關口里美。一曲《愛的故事總是突然而來》(ラブストーリーは突然に)更是一聽即愛上。爸媽知我喜歡這歌,那年的生日,買了小田和正這隻8cm 的CD single 給我作為生日禮物。一向有抄歌詞習慣的我,學著抄封面背上面的歌詞,發覺這些日文字母,原來都對應一個讀音,把它們組在一起便成為了詞語。

不過跟其他日文歌不同,這首歌的歌名沒有在歌詞內出現,結果是在未上日文課之前,我完全不能讀出歌名。

往後日劇越看越多,日文CD也從灣仔銅鑼灣的CD店買了不少。中五會考後,終於走到附近的工聯會學起日文來,6個月的課程,結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雖然往後沒有聯絡)。讀完初階與中階之後,因為中六的學業繁重,沒有繼續。不過倒記得那位王元鈞老師說過:完成中階課程後,「去考日本三級試應該無問題」。

雖然跟日本沾上關係,可這「三級試」一點都不「三級」:王老師說的是「日本語能力試驗」,當年分為4級,由第4級最基本至第1級為最高。當然,未有經濟基礎的我,也沒想過在那個時候考日文試。直至出身後,日劇繼續看,日本歌繼續聽,更開始買日文雜誌,只是試,一直沒考。

機緣巧合,十幾年的教學生涯,跟工作有關的資格考得七七八八,某次不經意跟校長閒談,說起我的日語能力,校長鼓勵我去考取資格,跟普通話基準一樣,讀?懶呢,直接考算了。

不過十幾年沒有收集資料,報考時才知道日語能力試已改成五級制,即N5 N4 N3 N2 及N1,舊制的2級因為太深,故此分拆成N2 及N3 兩等。由於那些年老師的「三級」論,結果報考了N4。試前幾乎完全沒有讀書的準備,卻找了好朋友M充當補習老師,借用參考書。雖知聽歌看劇沒問題,但說到文法,是會死的,死得很慘那種。

12月1日,走到九龍灣考場,考場廣播跟香港的公開試一樣,以日語作廣播,再輔以廣州話。第一次在香港面對那樣正規的日語環境,緊張自是少不免,不過考試總算應付過去,平日聽過的日文歌,倒在文法部分救了我不少。而現在知道成績了,希望作為一個指標,再往上考,應該要正正經經去讀了。

目標是N1,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