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讀書天

「又畢業!你仲要畢幾多次業呀?」《97家有喜事》中喬宏飾演的老先生這樣問他那個學富五車卻又一事無成的二兒子魯非。

沒錯,讀畢商業攝影文憑,又是時候準備日本語能力試了。

去年在朋友M的大力支援之下,成功考獲N4資格,接下來便要好好的為N3 資格籌謀了。由於以往曾經讀過的「初階日語」只能應付N4程度(事實是年代久遠,很多應該記住的,特別是文法部分的內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這次報考N3便不敢怠慢,在報考前先報名參加 N3對策課程。

還記得數年前,跟年輕貌美的女同事一起到英國文化協會讀ITLES 的寫作工作坊,成為了整個課室最年長的人,去讀的十居其九是高中生,就連擔任教師的miss 都比我年輕。不過論學習態度,我卻成了最積極的那一位:工作坊是有家課要完成的,但一周過去,「有功課交」的就只有我跟我的同事。而做堂課時,基本上我只能靠自己有限的英語能力去寫(當然「打回頭」是可見朱批處處血漬斑斑),但見這些十來歲的「同學」,居然手執一台「快譯通」,逐隻字查逐隻字寫……幸而這星期日的日語課,老師是位中年的講者,同學間也有家庭主婦模樣的女性,我坐在中間也未至於太突兀。

相對於英語能力,小弟對自己的日語能力還是比較有信心。這第一節的課堂,上半節老師已經是全日語教授,幸好是老師說得慢,基本上都能掌握內容。之後老師安排了一份19題的簡短版模擬試卷給我們試做。可能因為是第一節課,題目相對的簡單,也有好些是平日聽歌看劇集接收回來的短語熟語,原來都用得著。19條題目答對了17條。前面的同學不停轉過頭來問,反而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呢。

20節的課堂成為我的訓練場,希望能好好準備,十二月決戰N3。

行船跑馬三分險

今天開開車,讓引擎動動。在家附近兜了一個圈,卻見著前面兩車在燈位開車時撞了一下。

兩輛「搵食車」,不知發生什麼事,綠燈時,前車不去,後車就撞著。

駕駛最忌心浮氣燥呢。

Andy, 可以舒一口氣了?

這是新加坡 國立問題賭博議會 的宣傳片,片中的孩子在討論哪國可以奪得本屆世界杯。最後發言的Andy 說他希望德國會贏,原因是Andy 的爸爸拿了Andy 的積蓄去買德國贏。

2014年7月13日,德國奪得世界杯。

當然,議會便打蛇隨棍上,也來個後傳。

愛.在1435中倒退(6)

「原來,錢跟我,你緊張錢緊張得多了。」--鋒

第六話 銅鑼灣站

星期五晚上,崇光前的斑馬線,如常的車水馬龍。

鋒在地鐵站的銀行旁邊等姍,一如以往,比較早下班的鋒,先走到崇光對面的希慎誠品,看了半小時的書才走到這裏來。

姍剛下班,想著剛才受上司的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閘口出來。

「去哪兒吃飯?」姍問。

「我也沒什麼意見,金百利好嗎?」兩個人就這樣向著維園的出口離開車站。

在狹長的走廊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了兩個人的桌子。鋒和姍走了進去,就像平常一樣,點了個客飯,又說起那些工作場所內的芝麻小事來。

「其實你打算買房子了嗎?」姍突然轉換話題。

鋒臉上一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這話你這半年來說了多少次?我已說過我在儲錢。」

「最近的樓價升了許多呢,你再不買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買了。」

「這個問題你與我心裏都有答案吧?我還在儲首期,你也清楚如果我拿著現在這點錢,買到什麼?」

「買到什麼不是問題啦。反正先上車,不合心意的遲一下才再換吧。」

「現在不是到市場買點菜,好吃算一餐難吃也算一餐啊……」鋒的臉更黑。

「不過現在不買,市場也會關門啊,到時連杯麵都沒有了,看你吃什麼!」

「要麼我現在拿著整副身家到澳門去買一口大小,贏了就買樓,輸了就跳樓,好不?」

餐廳昏黃的燈光影照著兩個說得面紅耳赤的人,那種紅,更紅了,可是這種紅,紅得有點藍。侍應就在這個時候捧餐來,兩人不得不打住。

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小聲的說:「好了,我不想再說起這個話題了。先吃飯,安樂的吃一頓飯,好嗎?」

兩人默默無聲的吃完了這頓晚餐。鋒倒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約會時,那餐廳昏暗的燈光和兩人靦腆的樣子。今晚坐在這裏,陌生感漸漸浮起。

才幾年時間,由陌生到親密,再由親密到陌生。

飯後,兩人在軒尼詩道閒逛,縱然已是九時,人流依舊如鰂。

兩人一邊走,默默無聲,到姍終於開口了:「為什麼不再想想買房子的事呢?幾年前已經要買了,總是儲一筆然後還差一點,樓價一直這麼升上去,再過兩年可能連天水圍都買不起了。你看我同事阿華,3年前當機立斷在西九買了個單位,現在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你總是說想去買最後又打退堂鼓……」

走著走著,兩個人在百德新街前停住。鋒帶著姍走進了匯豐銀行自助銀行服務中心。

「你知道自動提款機每日的提款上限是多少?」鋒問。

「不知道。你要用錢嗎?剛才才說儲,你要提那麼多錢幹嘛……」

「我告訴你,是兩萬元。港幣。」鋒很冷靜的一邊排著櫃員機的隊伍一邊說。不消一會,鋒用三個戶口的戶口卡提了六萬,手上拿著六十張一千元紙幣。

姍也不清楚鋒的用意,只是鋒一走出銀行門口,就把姍的手甩開,一手把手中的紙幣揚起,一邊大口:「有錢派呀!」然後隨手,向天把60張一千元紙幣一拋,周圍的人都呆了。

「這不是『陰司紙』!真錢來的呀!大家快來拿呀!」鋒就站在那裏。姍見狀大驚,慌忙彎腰逐張拾起紙幣,一邊大叫:「你瘋了嗎?」

鋒嫌紙幣飄得不夠遠,還用腿把地上的紙幣踢飛。一邊大笑,大叫著:「係呀!我癲咖!哈哈哈哈……」

途人看見這樣都不大敢走近,倒是幾個自由行狀的人走了過來看看紙幣,真的,順手就拾起快步走了。

只搶回數張紙幣的姍嚇壞了,走到鋒跟前問:「你瘋了嗎?這是辛苦錢啊!」

鋒出乎意料的冷靜,冷冷的說:「你看,你拾完了紙幣才來看我。原來,錢跟我,你緊張錢緊張得多了。」

鋒轉個頭拔腿就跑,在人山人海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剩下來的,只有一個「癲佬派錢」的都市傳說吧?

神秘人

以前常說的一句「神秘人搵你」,最近又一次很想把它放在口邊。

在工作場所,我的位置與公用電話最為接近。我聯想起在飛機上,坐在緊急通道旁的乘客,是有義務在緊急通道使用時,協助飛機乘客離開機艙的規定。

某程度上,我是這房間的接線生。

我常遇到的事,是一接電話,便被認為是對方想找的人,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想說的事,而我毫無插咀的餘地。到我找到空位攝入,說明自己不是對方想找的人,對方的即便表現出被捉弄的語氣,好像我故意要他向一個陌生人和盤托出自己底細一樣似的。

另外,就是接到要找不在現場的同事。

「佢開緊會喎……」

「哦!」我還未說完,對方便收線。不過十分鐘後,又收到同一個人的來電。

「不如你留個聯絡方法丫!」有些機構員工當然會留,不過機構名長得嚇人,一張memo 都寫不下。

也有的直接說「唔駛喇,我一陣再打來啦。」結果又是我接第三第四第五次電話。

同事回來,我說有人找他,他問起是誰,我好想用十幾年前流行的用語:「神秘人搵你!」

神秘人,間中表露一下身份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