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人生

每人有不同際遇,我明白。

遇著人生谷底,難捱,我亦知。

算是順風順水的我,或者無資格去評論別人。

不過,任你受良好教育,家人對你愛護有嘉。每日只會對住似是而非的歪理吹捧,一邊埋怨世界欠你太多,廣傳負能量;一邊沉淪低層不思進取,對世情世故一無所知,又是否太過濫用失敗者的身份?

每人都想要個歡笑人生,沒有也不要緊,千萬別變成可笑人生。

女神劣化

任憑妳青春無敵貌美如花,別忘記,時間是天敵。

看到女神級的朋友ig, 不禁驚嘆歲月催人。

的而且確,有誰可以像石田百合子歷久不衰,長年襟睇?

唯有心靈可靠,內在美,才算美。

所以你還很美,放心。

五月

五月忙到一個點。

一個月有兩場大show, 有七份卷要出,仲有觀簿同其他行政。

其實私事都不少,不過完全無機會坐定寫。

有機會,未必有心情。

容我在五月尾道來,這個月真的很精彩。

沉默(劇透注意)

跟朋友去看了電影《沉默》。進場前大概知道日本的島原之亂,以及後續的教難。

故事的背景是日本開始禁教後,一位德高望重的耶穌會士,在日本叛教的事件,引起了兩位耶穌會神父的關注,他們決意到日本的九州,尋找恩師的音訊。

故事發生在十七世紀,當然兩位神父不會是為了掃貨浸溫泉睇熊本熊。事實是因為那時還是鎖國時期,Rodrigues神父需要在漁民的協助下才能偷渡到日本。在漁村,他們遇到了虔誠的教友,甚至他們餓極吃東西時,看見教友先祈禱,才意識到自己忘了祈禱。當神父到其它村落探望村民教友時,村民不停要求聖物(神父用草織成十字架),甚至連自己的唸珠也拿來與教友分享。想到早期教會,為了逃避羅馬帝國的迫害,教友也曾以餅魚作為宗教的象徵(五餅二魚)。以十字架作為一個象徵物,可以理解,但人會否過份倚賴這些物質去說明自己的信仰?(想起陳德雄神父說的「搵主教拆聖堂」的故事,不少教友會將已損壞的聖物交予神父處理,甚至有幼稚園在拆除耶穌像時,工友覺得「唔老黎」的情況)

電影不乏描述踏み絵(踏繪,將刻有聖像的銅板放在地下供人踐踏,以表明自己並非教徒)的情節,以前在日劇《大奧》中看過類似情節,事實是在長崎的大浦天主堂,也曾見過類似的展品(那時日語還不很好,看見展品時還以為是類似地磚的裝飾)。今時今日,我們都在講信仰自由,自己上宗教課時,那些在教壇上的大哥常常會說「141」(基本法第一四一條,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不限制宗教信仰自由,不干預宗教組織的內部事務,不限制與香港特別行政區法律沒有抵觸的宗教活動)。「信教」是一件比呼吸還自然的事。不過那時的教難,並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那些大老會說踏板不是什麼事,只是象徵式踩一下就可,不過不踩的話隨時會有殺生之禍。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珍惜這個自由的空間,堅強自己的信仰,還是把那些曾經被故人認為是不可背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救恩,當成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電影末段,Rodrigues神父終於與恩師,已改名澤野忠庵的Ferreira神父,老神父問Rodrigues神父,說到那些犧牲的教友是為Rodrigues神父而死,是否值得。作為一位宗倫科的老師,我固然可以用「義務論」去解釋這些人的犧牲是加害者的問題而不是Rodrigues神父的問題(我常以女友去金鐘站放火的故事來帶領學生反思,不幸的,上次講完這故事,就發生了尖沙咀站的縱火案),不過平心而論,當自己身處其中,又會否如斯冷靜,想到這種道理?

電影中的兩個日本人也是一條很有意思的「線」,先說那個表情和藹,氣定神閒的井上筑後守,禁教令的忠實執行者,我當然明白那是為應對島原之亂的政治決定。不過諷刺的是,井上本來也是一個基督徒,亦也許如此,他才會想到叫教友「輕腳踩下就算」的交差手法。畢竟因禁教殺人,以當時的規模,相信對九州地區的生產力,做成不少的壞影響。與他相反的小漁夫金次郎,看著不願叛教的家人被燒死,流落澳門,跟著兩個神父回日本。不過一次又一次的出賣Rodrigues神父,又把「踏繪」當成例行公事處之泰然,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告解求寬恕。如Rodrigues神父所說,覺得他是一個「甚至不能(配)稱為魔鬼」的罪惡。不過金次郎最後卻在作為已叛教的Rodrigues神父的家僕,進行一次踏繪後,被授出身上的聖像而被捕。中國人常說「仗義每多屠狗輩」,我倒想起了富貴少年的故事,也許是得到太多,才不願放棄。故事中的金次郎,孑然一身追隨上主,縱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最後還是選擇了殉道。不禁問問自己,有沒有這種勇氣。

也許人是軟弱的,但求主,叫我不要遇見試探。亞孟。

浪費時間

從來都知道夜診會比較多人,只是沒有想過會去到一個這樣的地步。

下午致電診所預約了7:30的診期,結果卻是準時來到,等了足足65分鐘,仍然未知道幾時到自己。

把當日fb 當年今日從頭到尾看2次找錯別字,看日文文摘看了2篇文,旁邊帶老人家來看病的看護抱怨等了2小時,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醫者父母心,下次會否介意在報到時告訴我仲有幾個到我?

拾遺記

在某個領展商場門口拾起一個錢包,便知「領野」。

走到客戶服務處,說明在商場門口拾到錢包一個。客戶服務員好像還未準備好服務客戶,一個準備簽到打卡,另外兩位左找右找,終於找得到失物記錄簿。

好不容易在活頁紀錄簿的最前頁找到了空白的表格,交給我填上我的身份證號碼、姓名和聯絡電話,服務員再把錢包打開。

現金是一點都沒有,恐怕是被人扒走丟棄的錢包。

遊戲卡數張,似是遊戲機中心那些賽車遊戲的資料卡,車迷。

還有一張報案回執,說明物主遺失了身份證以及回鄉卡,還有失主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

說到這時,這位服務我的服務員才提醒我,原來我是可以直接拿起這些失物去找警察,如果無人認領,警察會將這些物件的領有權歸我。

其實我趕返工囉。多謝你話俾我聽喎。

只是覺得,失主大概也太倒霉了,之前不見了身份證和回鄉卡,情人節再丟了錢包,禍不單行呢。

初四模樣

有幸今年農曆年初四仍是假期,各位打工朋友今年的「年初四面口」可以延遲廿四小時才出現。不過這個於我還未完給的農曆年假期,還是有點感受。

首先是,接近不惑之齡,仍有長輩甚至朋友派利是,甚是不好意思。收是不好意思,不收更是奇怪。有時為免尷尬,在電梯大堂撞口撞面見到鄰居,連「恭喜發財」都不敢講,乾脆說句「早晨」就算。如果對方主動遞上利是,才補回一句恭賀的說話。我發覺跟我一樣做法的還有坐在大堂的保安員。

第二,部分朋友已經成家立室,也有子女。二人世界的當然很寫意,有孩子的朋友,滿屋滿車都是孩子的東西。先不說大如升學就業識女仔的問題,聽到他們的湊仔經,可是巨細無遺。事實上還要忍受孩子玩得得意忘形在大叫、陪沖涼去洗手間等等。想起爸爸媽媽明天還要上班,假期就跟孩子在滿載溫馨的笑聲笑聲中渡過。雖然是天倫樂,不過相信還滿疲累。爸爸媽媽,辛苦了。

就像上一點說,其實到尾還是說到錢。養起頭家、養孩子,當然非易事。兩夫婦同心協力,自然可以衝破重重障礙。有孩子的負擔重一點,但單身的也不一定輕。在facebook 見到,有些朋友食得招積住得舒適遊得出色旅遊北極,卻不一定是高薪一族;反觀有些隱形富豪級的朋友,可能還是粗茶淡飯,簡樸生活。花錢和賺錢的情形,原來不一定成正比。

新一年新一頁,謹祝各位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上網隔過渣

朋友在說起不知道自己的八達通為何在拍卡時會有三聲響聲。

大伙兒說應該是因為他手持的八達通卡是舊卡,需要換新卡。但他卻說擔心自己的八達通卡與門禁系統連動,換卡後有很麻煩的手續。

我想起了八達通公司的網站有介紹過,門禁系統可以在換新卡時直接將資料轉到新卡。他就是不信。

立即拿起電話上網瀏覽八達通公司的網站,把片段都給他看。他明白換卡是什麼一回事,卻仍然在說要去辦事處更改門禁系統。

明明片段下方就有一個表格,說明那些資料是毋須自行辦理手續,而是在換卡的程序中自動進行。偏偏他就是不相信。

最後連我也投降,跟他說:「你還是擔心的話,不如到辦事處問問就好了。」

與虎謀皮固然是無知,我發覺跟那些手拿幾千銀名貴手機的人講上網找資料,也只是對牛彈琴。更別說那些電腦科老師瘋傳選票缺角是陰謀的流言。

人類總要重複犯相同的錯誤,以後我還是乖乖的答「唔知」就算了。省得氣惱自己。

紀念日

年紀越大,便越多紀念日。

中學時代,聖誕舞會中重遇心儀過的女孩,舊事重提遭正式回絕,結果一個本來可以是美好回憶的青春章節,變成了紀念日。那些年,每年的那一天,都特意留在家,不出門,聽辛島美登里的 Silent Eve.

又某一年,某個1月初的寒冬夜晚,教院時代最難捨難離的那個她,特意坐車到我住的地方來,送我一張3日之後舉行的喜帖。雙顧無言,只差了淚千行,難怪沒有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福份。那事過了5年之後,某次上輔導課拿出來做case, 卻自己一個哭得死去活來。十年後,還煞有介事的在facebook 上載了一首「3650夜」。

常言道「時間能沖淡咖啡以外的一切」。這事不假,也假不了。先不說那個聖誕前夜,在職之後已經慢慢淡忘。至於那個冬夜發生的事,今晚想起,才記得好似發生過,卻忘了確實的日期了。

生活或許已經太苦,能為自己留一些充滿甜蜜回憶的紀念日嗎?

但願能夠做到。

鑰匙

常言道,快樂的鑰匙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7年前那把落在我身上的鑰匙,原來沉重得我拿不掉。

還未過到自己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