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呼吸都應該要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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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用你從未有過的虔誠,向上主禱告」坐在辦公室手震震咬住餐蛋治的我,看著桌上的鮑思高神父像,想起了電影《鮑思高傳》中,盧華神父的這一句。

2016年4月25日,星期一,早上6點10分,我帶著兩膠箱的遊戲物資,走到家門前的路邊,等候已預約,6點20分的客貨車。不過6點25分仍未見影,只好致電師兄。師兄原來將「六點四」記錯成「6點40分」,其實是小事,因為我已預留早半小時的時間,始終天有不測風雲,這種天氣,交通擠塞遇上意外,多花半小時不是什麼特別事。

師兄的白色Hiace 200 在6點40分準時到達,上車後先賠不是,我說不要緊,夠時間的。他也想過走西隧,但我說其實這時段即使紅隧也不塞車,沒問題。

兩個陌生人的開場白總少不了天氣的話題。昨日傾盆大雨,今早路面稍稍濕滑,小弟也曾有駕駛經驗,說起這種半乾不濕的天氣,總會有點「就住」。不過,話未說完,師兄已經展現其一身功夫:就在黃竹坑入隧道的一段逢車過車,小巧的車身攝盡各種窄位,想起了《庖丁解牛》,刀身在牛隻骨與骨之間游刃。

跑到跑馬地堅橋,準備入紅隧,師兄以純熟技巧拿起手機叫出目的地的名稱,科技發展一日千里,之前見其他師兄都愛查地圖,現在真是方便快捷,趁紅隧一條長長單線乖乖走,師兄把握時間看著地圖。

一離開雙白線,師兄立即地板油箭步跑到收費站,左轉加居橋。當我以為他會取道西九龍走廊之時,他出奇不爾在前一個路口駛出加居橋,前往運輸業界通稱「鬼祟路」的連翔道。

師兄開了音樂,歌名我不清楚,但應是一首談及失戀的慢歌。不過在這風馳電掣逢車過車遇神滅神遇佛殺佛的高速境界,我卻想起另一首歌:

「騎警已睡、繁星已睡、長街已睡,碎絮瑞誰;黃燈有罪、紅燈有罪、綠燈有罪,最醉聚墜……」

師兄一邊跑一邊抱怨前車阻住、右車唔睇鏡等等等等,正所謂「誰敢來表態」,只見師兄用盡各種如Kick down, 拖波 的技巧,手法純熟,徐急有致,哪有我開聲的地方?眼見被我們超越的不乏如平治S系、MX5 等車。就在推背與下一次推背的剎那之間,我覺得那些什麼百萬名車,都可以拋諸腦後,我心中的「超級跑車」,就只有一輛人車合一的Toyota Hiace 200。

到達目的地,比我原先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半,以往自駕時用40分鐘的路,今日25分鐘完成。多謝師兄快捷穩陣的服務。感謝主,我有時間去買早餐,更加感謝主,我還有時間可以吃早餐。就在買好早餐再回辦公室的一刻,想到了陳奕迅某首歌有這麼一句:「仍然在呼吸都應該要慶賀」。從未試過覺得陳先生的歌那麼有哲理,那麼有味道。

讓我再次祈禱,感謝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