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 mode

常說「一家唔知一家事」。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我都明白。只是,身處其中,原來都不是容易適應。慶幸我已屆不惑之年,所謂早多十年八載,「開拖都似」。

到國外旅行幾天,更見到「相見好,同住難」的道理。飲食習慣不相同是早知的事實,其實已有心理準備。幾天走來,一餐魚生都未有吃過,可說是意料之內,沒有什麼好提,就當是個帶隊模式,不過對象由學生換成了長輩。

長輩十分樂意分享,體現在每一個用膳時間。總愛點一大盤,食物到了就說自己不能吃完,把盤中的食物分了出去。臨尾一晚長輩點了個親子丼,然後一句「你有quota,吃多點」就將自己的滑蛋雞放在我的冷盤蕎麥麵上,完全不明白不同食物之間,其實跟人與人的關係一樣,親疏有別。我的一句「唔駛喇!唔啱味㗎!」完全不被聽進耳內。

長輩吃慣中餐,也許習慣了那種「你有你失控,我有我夾餸(俾人)」的節奏,不過可能我聲線表情過於浮誇,長輩還是從我的盤中夾走已放下的東西,出乎意料地靜靜用餐。

另一個情境,走到郊區的景點,要再回到市區另一景點。車程大約是一小時,中途要轉車,而起點的巴士,尚要等候二十分鐘。另一長輩隨口問了句「你估呢度有無的士?」二話不說,叫起網約車。半小時內走到下一景點,長輩卻嫌天氣太熱,去個洗手間後,便說要回到酒店。

話說在第一個景點,回到酒店也只是一程巴士,車費更是不在話下。

旅途上,兩位長輩時常你一言我一語,像在打乒乓球一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試過將某景點入場門券交給一位長輩,長輩自顧自行,我提點一下另一長輩的門票也在此處,先等一下。長輩卻說「他來就來,不來就由他好了」。那種輕描淡寫讓我汗顏。

有時晚飯後,想到有餘興節目,也常有一個說要走,一個說不走了的情況。不要緊,但這種討論並不在同一時間發生的,先說走走,走到一半又說要回酒店,回頭兩分鐘後又再說其實去走一走也可以。

話說如果不是我帶路,我覺得還可以。但何苦要這樣難為我呢?

下次還是跟團最好了。自由行不適合一家大小的。

陽過之後

家人分別在聖誕和農曆年假中招,自以為是衛生工作做到家,自身免疫力強,給果5月中,到我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病情沒有想像中辛苦。還記得家人咳得要命,食藥後大昏迷,鼻水多到似水喉,我除了咳得誇張,也沒什麼大礙。倒是因為沒有隔離令,自己請了4天的大假,應該是入行多年之後的首次吧。

一個星期後,測試轉為陰性,但仍是咳得要死,記得母親在「轉陰」後,咳了2個月才停,恐怕我也會這樣吧。

健康緊要,以後好好養生好了。

百味交陳

正值復課後段,大考之前,一如所料,膠投活躍。

一向對待高智慧罪犯,都採用愛理不理的方式,不露聲色,不表喜怒。偶爾遇著誓要踩紅線的,或者都會大叫幾聲。

今日遇到一個,將接近用光的水樽內的水,倒在我的電話上。有一下火,不過提醒自己要專業,冷靜。暫時不去處理。

結果是高智慧罪犯見無反應走回自己座位時,卻突然爆鼻血,在走廊走出一條血路。

我認識的神仁愛慈祥,緩於發怒,不過有那麼一刻,我真的想過那是天譴。

我罪,我罪;我的重罪。

然後,隔了兩堂,一條曾經在2009年9月30日落在我身上的鑰匙,又因為這個高智慧罪犯的緣故,奇蹟地落在我的手上。

轉過頭來,回到教員室,我就在鑰匙的主人面前,輕輕把鑰匙放在她的桌上。

當然得到一聲「唔該」。

也真有一刻想過要否大叫當時人名字一聲之後,一二三掟返去它的主人身上。

不過,事已過,境已遷,再諗落去人都癲。再者,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施主,放下,就自在。

第五波

無風起浪的第五波。全個葵涌邨頓成疫區,封樓強檢無可避免。

可恨買了網購,一時婦人之仁選了鄰近的屋邨自取,結果收不了貨,財貨兩失,唔見幾舊水。

下次直接寄公司算了,無人收就無人收。

病情反覆

疫情反覆已在預想內,想不到上文的streamer 也是病情反覆。

為何好端端認不到IP,連專管網絡的TSS也答不出。Call 保養又因已過保,要付四位數字的外勤費。

這年的中六可算是命途多舛,連個結業禮都要玩一波三折。真氣人。

魚樂無窮

因應疫情關係,某些典禮需要使用直播安排。

一般使用大型機器完成直播是駕輕就熟的。不過一個唔該,上星期突然出事,訊號上不到網絡,嚇到我吃手手。

星期日立即趕到灣仔的電腦商場急就章買了一個編碼器,打算作為後備方案:將攝錄機訊號改以youtube 轉播。結果今早一早試完,成功;然後,原先使用的系統又突然work 返,用到了。

有個後備方案,心中踏實好多。反正是用自己錢,暑假拿來玩魚樂無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