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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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拋棄夢幻 無奈講聲再見
明白到埋首怕見現實 未免可憐
讓我今後面對名共利
或者遲早心灰意冷
有日我欲再回頭
笑望着塵寰改變

前路

極目望 困感而徬徨
幾經風暴雨狂還冒巨浪
新的迫害 新的引誘
有正有邪 何處是岸
小島中 路本多康莊
可哀的是有人仍是絕望

荊途


歷盡 妒與恨 幾番哭笑裏
獨自 在世上 悲歡恩怨裏
一心只向前 不管對錯
也不記柔情幾許

誰料一切盡得到 達到顛峰
都變做空虛孤寂
從前事一切盡拋棄 已逝哪可追
一朝踏上怎後退

愛.在1435中倒退(6)

「原來,錢跟我,你緊張錢緊張得多了。」--鋒

第六話 銅鑼灣站

星期五晚上,崇光前的斑馬線,如常的車水馬龍。

鋒在地鐵站的銀行旁邊等姍,一如以往,比較早下班的鋒,先走到崇光對面的希慎誠品,看了半小時的書才走到這裏來。

姍剛下班,想著剛才受上司的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閘口出來。

「去哪兒吃飯?」姍問。

「我也沒什麼意見,金百利好嗎?」兩個人就這樣向著維園的出口離開車站。

在狹長的走廊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了兩個人的桌子。鋒和姍走了進去,就像平常一樣,點了個客飯,又說起那些工作場所內的芝麻小事來。

「其實你打算買房子了嗎?」姍突然轉換話題。

鋒臉上一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這話你這半年來說了多少次?我已說過我在儲錢。」

「最近的樓價升了許多呢,你再不買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買了。」

「這個問題你與我心裏都有答案吧?我還在儲首期,你也清楚如果我拿著現在這點錢,買到什麼?」

「買到什麼不是問題啦。反正先上車,不合心意的遲一下才再換吧。」

「現在不是到市場買點菜,好吃算一餐難吃也算一餐啊……」鋒的臉更黑。

「不過現在不買,市場也會關門啊,到時連杯麵都沒有了,看你吃什麼!」

「要麼我現在拿著整副身家到澳門去買一口大小,贏了就買樓,輸了就跳樓,好不?」

餐廳昏黃的燈光影照著兩個說得面紅耳赤的人,那種紅,更紅了,可是這種紅,紅得有點藍。侍應就在這個時候捧餐來,兩人不得不打住。

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小聲的說:「好了,我不想再說起這個話題了。先吃飯,安樂的吃一頓飯,好嗎?」

兩人默默無聲的吃完了這頓晚餐。鋒倒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約會時,那餐廳昏暗的燈光和兩人靦腆的樣子。今晚坐在這裏,陌生感漸漸浮起。

才幾年時間,由陌生到親密,再由親密到陌生。

飯後,兩人在軒尼詩道閒逛,縱然已是九時,人流依舊如鰂。

兩人一邊走,默默無聲,到姍終於開口了:「為什麼不再想想買房子的事呢?幾年前已經要買了,總是儲一筆然後還差一點,樓價一直這麼升上去,再過兩年可能連天水圍都買不起了。你看我同事阿華,3年前當機立斷在西九買了個單位,現在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你總是說想去買最後又打退堂鼓……」

走著走著,兩個人在百德新街前停住。鋒帶著姍走進了匯豐銀行自助銀行服務中心。

「你知道自動提款機每日的提款上限是多少?」鋒問。

「不知道。你要用錢嗎?剛才才說儲,你要提那麼多錢幹嘛……」

「我告訴你,是兩萬元。港幣。」鋒很冷靜的一邊排著櫃員機的隊伍一邊說。不消一會,鋒用三個戶口的戶口卡提了六萬,手上拿著六十張一千元紙幣。

姍也不清楚鋒的用意,只是鋒一走出銀行門口,就把姍的手甩開,一手把手中的紙幣揚起,一邊大口:「有錢派呀!」然後隨手,向天把60張一千元紙幣一拋,周圍的人都呆了。

「這不是『陰司紙』!真錢來的呀!大家快來拿呀!」鋒就站在那裏。姍見狀大驚,慌忙彎腰逐張拾起紙幣,一邊大叫:「你瘋了嗎?」

鋒嫌紙幣飄得不夠遠,還用腿把地上的紙幣踢飛。一邊大笑,大叫著:「係呀!我癲咖!哈哈哈哈……」

途人看見這樣都不大敢走近,倒是幾個自由行狀的人走了過來看看紙幣,真的,順手就拾起快步走了。

只搶回數張紙幣的姍嚇壞了,走到鋒跟前問:「你瘋了嗎?這是辛苦錢啊!」

鋒出乎意料的冷靜,冷冷的說:「你看,你拾完了紙幣才來看我。原來,錢跟我,你緊張錢緊張得多了。」

鋒轉個頭拔腿就跑,在人山人海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剩下來的,只有一個「癲佬派錢」的都市傳說吧?

菲林

久久沒有等待沖好一捲菲林的感覺。

十多年前還沒擁有數碼相機的年代,慣常會用菲林拍照,不過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沖印店完成沖印兩個工序。2004年步入數碼世界後,那種等待由1小時以上變成1秒以內。

我也曾試過曬黑白照,黑房內,只有紅色的安全燈,大夥兒對著曬相機,5秒10秒的在估算合適的曝光時間,最後照片出世了。雖然是舊底片,照片早就看過了,不過自己曬大相,還是相當興奮。

今日成為攝影文憑學生,畢業前最後一個選修是黑白攝影,但因為需要學習沖印技巧,需要用菲林機拍攝。

之前已特意取出菲林機來試用,我這台EOS30(沒有D的),有當年覺得好神奇的眼球對焦,反而之後買的旗艦數碼單反,卻沒有這種功能。正式拍攝時,也常常下意識地望望機背。當然,除了幾顆按鈕外,什麼也看不到。看來我是給科技寵壞了。

昨日回到老師的影樓沖菲林,大家拿起一筒筒菲林,腼腆地笑了。對上一次見到十多筒等待沖洗的菲林是幾時呢?很有今夕何夕的感覺。

所謂沖菲林是真的用水沖的,把菲林放進沖印筒內,洗水,顯影,洗水,定影,再洗水。一小時沖印是沒有”dum”時間的,最後晾乾菲林,看見那36張影像,開心得難以形容,卻可一不可再:沒有紀錄光圈快門等數據,當然也沒有exif可以參考。再一次,給科技寵壞了。

這筒菲林也試行了一個自己的拍攝構思,希望最終能成為一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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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麗的妳.要出嫁了

十一月尾的某個周六,到澳門跟好友拍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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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老友,看著這位最美麗的她杏嫁有期,很是高興。

由衷的祝妳永遠幸福、快樂。

附2012年1月20日blog,題名《最美麗的妳》:

「一個平凡的星期三晚上,跟妳在商場踫頭。

兩個多月前,和妳在某旅行社訂往日本的機票,我到關西,妳飛成田。跟我一樣,妳買了火車證,打算「有咁遠去咁遠」,去的,卻是連聽都未聽過的地方。

「oxy,一之關要點樣去呀?」

我認識要去日本自由行的女孩不多,飛成田的也絕大部分以東京做最終目的地,偶爾會聽到想去日光札幌。一之關(一ノ関),東北新幹線的一個中途站,聽過的朋友應該已不算多(可能GALA湯澤更多人識),妳卻跟我說要去。

我當然不敢怠慢,立即找來JR東的網站,替妳找出下機後最快到達的方法。

我在日本的七日,飯前祈禱都會想起妳,我沒有特別給妳求什麼,因為我知道,妳要的,主必給妳;妳求的,主必體察。

兩個多月後的今日,妳我都沒有為對方帶手信。在餐廳內,我跟妳分享了在稻佐山上冷僵、軍艦島那頹廢的媚態。妳卻跟我說,妳去的地方,是南三陸町,以及陸前高田。

兩個地名我都懂,卻不是因為三陸鐵道。而是近半年來,在電視看得最多的日本地方名。

記憶中,幾次在電視上看,這兩個地方,除了被車輪「強制復舊」了行車道外,所有的建築物,都給移平了。

在人類文明蕩然無存的災區內,卻看得見妳光芒四射的身影。聽罷妳的見聞,我更感自己的渺小。然後妳說已經在上星期訂了四月的機票,為的是要買便宜一點的機票,去跟那邊萍水相逢的朋友再聚。妳還要感謝主,全靠航空公司把妳的行弄丟了,妳才可以輕鬆的從成田帶著背包走到一之關。

飯後閒逛,妳走進化妝品店,卻不是為自己買流行的化妝品,只為一位愛有色潤唇膏的老婆婆,張羅一支有色的潤唇膏,四月再帶給她。

***
我的生命中,有過很多女孩跟我相遇。

美麗的女孩,有很多。
美貌與智慧並重,還有幾個。
樣靚身裁正仲要有腦又識諗的,一隻手已數完。

比不上一個不施脂粉,外表傻氣,卻充滿睿智,坐言起行的妳。

願主祝福妳。」

市區堆填區

最近迷上已關閉的市區堆填區。

作為一個大城市(其實真的很大嗎?)香港的垃圾之多,相信一般人也可以估計得到。這些廢物何去何從,當然一般人不太關心,反正丟了,眼不見為乾淨。

不過,大自然卻為我們還這一屁股的環保債。

70年代,除了以堅尼地城、荔枝角和葵涌三個焚化爐處理垃圾之外,政府亦有在市區的邊緣設定堆填區,以便處理廢物。六個市區堆填區由西至東,分別是醉酒灣(葵涌)、牛池灣、佐敦谷、馬游塘西、馬游塘中以及晒草灣。

然而當時的堆填區規模,當然無法與今日的策略性堆填區相比,一般都只運作了十年以內的時間。期間,附近如四順、藍田等地的居民當然受到甚大的影響:臭味、蒼蠅、垃圾車…… 相信那些日子也不大好過。

時間流逝、物換星移。當這些堆填區一一飽和關閉之後,由於當時的垃圾處理方法未有妥善考慮到環境的因素,故此垃圾堆填區的污水和沼氣問題也相當嚴重。環保署自80年代末開始,便為這6個已關閉的市區堆填區進行復修工作。部分復修完成之後,更改建成公園,讓市民使用。

葵涌的醉酒灣堆填區,90年代改建成葵涌公園後,因沼氣問題一直未對外開放。

牛池灣堆填區,已經改建成牛池灣公園。旁邊更是豪宅。

佐敦谷堆填區,原為水塘,後來成為污水坑、堆填區。四順居民對此應該不陌生。最後成為一個擁有無敵大草地的公園。

麗港城開賣時,旁邊的晒草灣堆填區剛關閉,大家對樓盤的反應不太熱烈,不過十多年後的今日,這個地方卻成了阿婆晨運、爸爸跑步、仔仔踢波的好地方。或者這正是將軍澳那些首都腳刀西瓜刀的寫照。

希望在以後的日子,有機會走畢尚未改建的馬游塘堆填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