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兔

山口百惠唱片封套

在某個私影會的討論組內,貼了這張由篠山紀信老師為山口百惠拍攝的唱片封套,並且說希望模特兒可帶同相似的服裝,讓我當日嘗試翻拍這一張我覺得好美的照片。

組內的朋友,卻誤會以為這位驚艷的山口百惠是我的女朋友。難怪,二八年華的她,絕對不會知道七十年代有過一個紅極一時的山口百惠。正如我問同年紀的朋友知否誰是亞洲影后李菁,他們可能只會想到87年選亞姐的那位暗星一樣。

我當然澄清自己不是三浦友和,但是,美女當前,如果女神真的變成女友,這是何等的運氣和福氣。

女神這東西,跟跑狗場上的電兔沒兩樣,都是狗公趨之若鶩的。這比喻好肉酸,我知,但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實在貼切得無以復加。

更甚者,電兔始終不是真兔,是虛幻的,虛無的,追到了,你一口咬下去,只會消化不良,還不成要開刀將之取出。

可恨的是,狗兒們永遠樂此不疲,不知何時才會醒覺那只是個虛無飄緲的目標。

拋諸「腦」後

話說網上銀行的保安編碼器壞了,得換一個。

月尾時候為看出糧紀錄心急如焚,偏偏遇著編碼器用不到,唯有打去熱線補領一個。

辦完申請手續,再打一次,打算以電話理財的方式查核自己的帳目,卻發覺自己連電話理財的密碼都忘了。

也難怪,對上一次用電話辦銀行戶口的事,是幾時的事?我都忘了,大概沒十年都有八載。

電腦很是方便,特別是政府機構的網上服務,認真說,人在櫃員機前,沒錯看到戶口「水位」,但怎夠電腦屏幕上一張電子月結單一目瞭然?

結果就是,與電腦無關,卻很重要的東西,都被拋諸腦後了。

這是正常的嗎?

漫長的等待

暑假,因為試過忘了為愛驅買月票,今日晨早去買。
七點開售,八點十五分去到停車場,發覺已掛隊排到四樓。三十分鐘過去,只前行了二十多人的位置。

久違的撒哈拉

今晚在電視上偶爾聽到一句「男金庸,女瓊瑤,不男不女看三毛」。

話說從未看過金庸任何一本小說,即使當年同學總愛小息午膳書不離手。一,我不愛古;二,我不愛打打殺殺;三,我想告訴別人與別不同。即使高中時代當上圖書館管理員,仍然一本都未看過。至於瓊瑤女士,小學時代在電視看過台灣配音劇《庭院深深》,主題曲那最後一句「庭院深深深幾許」簡直是小弟的普通話啟蒙老師。不過那劇已沒有印象,反而家母床邊的《心有千千結》,偷看兩頁,完全看不明白。

難怪,區區小學雞,兒女私情的事哪到乳臭未乾的孩子不懂裝懂?只不過到中學時,《咸書伯伯》讓我真正了解瓊瑤的威力。記得某女神級女同學C說過:「瓊瑤的男主角,都係好高大靚仔,好保護女主角,好愛惜女朋友,現實世界根本唔會出現。」觀乎《咸書伯伯》、《情深深雨濛濛》,一個字:中。難怪連電影《我愛夜來香》也在林子祥扮重慶專員參加晚會的一幕,幽了「姚鯨女士」一默。真的,看見「漱芳齋」三隻字,我情願轉台看「開封府」。

真正喜愛的,果然,是三毛。

中二那一年的復活節,要做一個閱讀報告。我出名懶,既不想無端買書做報告,亦不願走到圖書館借。那時又未流行科普讀物,我亦不想拿《如何改善人際關係》、《一頓吃掉戀愛的午餐》等突破叢書做題材,當然,我亦沒有當今學子的厚顏,拿起一本《機動警察》(漫畫)來寫,我亦沒有看畢一大本小說的耐性。結果,我從家母的書架中,發現了那本紅彤彤的《撒哈拉的故事》。

作者正是三毛。

三毛這名字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小學時跟朋友借來的漫畫《娃娃看天下-瑪法達的世界》譯者正是三毛。當然,那時我仍不知道三毛是何許人,只知跟家父輩看《三毛流浪記》的三毛不是同一人。《撒哈拉的故事》以短篇故事的形式出現,作為一本散文集,一個小時看一篇,嘩,好似吃薯片一樣,順手拈來一塊一口,放低玩一會兒電腦看一會電視,回來又揭一頁看一個故事,絕對合我口味。

《撒哈拉的故事》顧名思義,是三毛跟丈夫荷西身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時的點點滴滴,年代久遠卻還記起其中兩個故事,一個是三毛跟荷西結婚,兩人拍電報回家,三毛片言隻語慳得就慳,夫婿卻長篇大論活像寫信。另一個則是三毛當起黃綠醫生,以指甲油替人補牙,不過也誤打誤撞當了新婚少婦的心理輔導員。

故事都不怎樣,不過那些大漠生活,縱然我沒有特別羨慕,卻讓我印象難忘。這些點滴,讓我看出三毛跟荷西的感情,比金庸的武打故事更現代,也比瓊瑤的愛情故事更實在。

到高中時代在圖書館看到其他三毛作品時,才知荷西早在我看到《撒哈拉的故事》這書以前,已經不在人世。而三毛本身,也一樣,在我揭開她的大作前一年,已悄悄離開我們。

事隔多年,撒哈拉仍是我未曾踏足的國度,三毛的著作,除《撒哈拉的故事》外,我也只看畢《滾滾紅塵》與《雨季不再來》。的確「男金庸,女瓊瑤」,三毛的作品,缺了金庸的陽剛氣(理所當然的吧?),少了瓊瑤的浪漫。

可是,誰敢說,三毛的,不是好作品?

好友聚頭

這幾天是「見人」見得最多的,先有教院時代的好朋友,今天是中學的同學,明天是舊同事。

在暑假裏,跟好友相見是個很好的時機。朋友B宣布喜訊,嫁杏有期當然值得恭喜。朋友E的女兒也亭亭玉立,這位小朋友有禮可愛,一如以往很得我歡心。

轉個頭,在fb 見到某朋友遇見前度的失落,自恃幾年功力,用了少少輔導技巧,本想開解對方卻見對方無回應。今早起來見到她的wall 多了一段心情平伏多謝朋友的訊息。無我份。

介意嗎?一點點吧,不過又回到最根本的問題,我,算是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反而更難堪。

風.騷

每次打風,總會亞氏保加症發作,對著各個地區的天文台氣象廳網站,拿起一堆數據左看右看。笑言追風比追劇好玩,起碼不用吊癮足足二十三小時之久(日劇是6日)。香港一打風,日本每3小時,香港每小時就會更新天氣報告一次。

不過愛打風還愛打風,有時覺得香港的人(可能只是網民)真的好討厭,討厭到令人煩躁的地步。

昨晚黃金時段,facebook 上各個群組都對「會否懸掛8號風球」(政治正確點應該是說「8號烈風訊號會否生效」)議論紛紛。不過更多的是又有不少人翻炒各張「李氏力牆」改圖,作為惡搞文化,本來一笑置之無傷大雅,不過多年來每次打風都拿來玩,講真,好玩嗎?好似當年何守信做歡樂今宵,節目直播出街前,先要找監製蔡和平「度橋」,用了一個笑料,蔡和平聽到哈哈笑,但冷靜下來,叫何守信再講一次,就覺得不好笑,要何守信打回頭重作。笑話這東西,聽一次好笑,當第二三四五六次都好笑,玩一百次一千次,爛未?大家好似樂此不疲,但我想問,玩一個商人,為大家來說是個這麼重要的娛樂嗎?

還有仍是關於李生的,就是幾張改圖,標註「聽朝記得準時返工」,然後配上一個猙獰的面孔。話說今朝8號了,我想問問樓主會否切腹自盡以謝天下。

再來就是今日下午「落波」,電台電視台又找一批刁民來說天文台「落波時間唔對路」。

如果想掛波落波時間合你心意,我是區區打工仔,我都明白。只可惜掛波的政府機構不是社會福利署;決定掛波是科學主任不是福利主任。

想起以前在舊校管資訊科技科,還要管理資訊科技助理。好記得有一次打完風,他有點嚴肅的走來問我,學校停課了,是否將來要扣假補回上班日。我說當然不用,而且心裏也奇怪為何他會這樣問。後來才知道這位IT哥哥以前是從事物流業的,行規是如果因天候問題停工,將來便要在假期補回他本來的要上班的時數,即是說,如果咁好彩有風打,不但沒有「著數」,還會打亂之後假期的計畫。

我以為我身處教育界象牙塔,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世情不問世事,才有如此無知的想法。可惜的是放眼facebook, 原來好多香港網民,也不過和當年的我一般見識,以為掛波不用上班全世界跟他多日假。

很傻很天真。

就像《唐山大地震》一書所言,地震後指責地震局的人比比皆是,掛波落波,指責天文台不懂人情世故的香港人,原來和文革時期的大陸人,一樣。

謠言止於智者

在日本的防災網站,好多時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句話:

「正しい情報で行動する」(收集正確的訊息才作出反應)

大概日本人所受的天然災害較多,日本人自小已經學習如何在災難當中自救自助。不過除了身體上的安全之外,政府和機構也很在意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好多防災對策的文件,都會說明由於防止謠言散布引起恐慌,應聽取廣播或聽從緊急機關(如警察、區政府、村公所等)的指示和發布的信息。

在香港大致上沒有人詳細跟我們有系統的說過如何應對流言,最少在我的學習以至教學生涯,真的好像沒有曾經聽過或講過一課,如何去應對流言。

活在香港三十多年,有幾多個流言在影響我們的生活?

自懂事起,不計算純經濟的謠言,銀行擠提等情況,起碼記得有過1984年搶購潮、2003年沙示宣佈香港為疫埠、2011年盲搶鹽。站在歷史舞台上,原來香港人從未進化過。

雞毛蒜皮的可能更多:icq 要收錢到msn 要收錢到facebook 要收錢,icq 沒落了,msn 停擺了,facebook 由一個簡單的社交網站到今時今日人人手機都有一個藍底白字的f了。你,為他們付出過多少錢?

whatsapp 真的要收費了,不過,大家傳過那麼多反對收費的短訊,成功嗎?

廿一世紀資訊科技發達,不知為何,收到流言時,大家不努力求證,反而將流言大量轉發,一傳十,十傳百,不消一秒已有上萬人收到垃圾。

收過朋友寄來的「新沙士」肆虐香港某醫院的訊息,還煞有介事的附上新聞連結,看罷只有得啖笑:新聞是去年NDM-1 抗藥性細菌的報導,跟「新沙士」風馬牛不相及。而發訊者居然是一位醫護界人士。
也收過某某某專家預言世界末日當日有嚴重天災的訊息,拿專家的名字上網一查,居然是某位韓星的名字!

資訊爆炸,以往在圖書館翻箱倒櫳才到手的珍貴資料,今日輕按幾下就垂手可得。可惜大部分人不分是非,只懂不負責任的按下一個轉寄按鈕,更甚者還要聲大夾惡的加一句:「我都係唔想我識既人受傷害/蝕底/俾人搵笨o者!」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也沒有撓埋雙手就愛到發燒的愛,親情友情愛情,哪樣不是勞心勞力的?愛到按一下轉發就代表你的愛,算係咩愛?

還有試過跟我講「都係好似天文台預報天氣咁,佢報落雨你帶定把遮,咁都好應該丫。」

天文台都睇晒天氣圖氣壓計雲圖雷達圖做晒分析先丫,你forward 之前做過咩?不如你話返我知丫。

老一輩總愛說「謠言止於智者」,我卻往往認為謠言是起於智者的。我只是愚者,所以收到轉發訊息,在我未確認真偽之前,我要到網上找找資料初步確認一下。

你呢?

由來自擾是庸人

自少已經是以脾氣臭易喊易嬲出名的我,毫無疑問,經過教院兩年的洗禮,恍如人生轉捩點,高中以前從未聽過有人讚我脾氣好,出來做事之後,給稱讚的事卻以這樣為最多。

傻啦。你冇得罪我,我做咩要嘈你,另一方面,收錢受氣的,又點會計較。

今日發覺,就算真的有情緒,雖然是因為別人做事的結果加諸自己身上引起,最後脾氣卻十成九可以歸納為「自己攞黎衰」。

行到巴士站送車尾,是自己出門口遲。

給人煩,是自己做得不好。

向人家發出邀請而被拒絕,是自己技巧不足,或者沒有體諒別人的處境。

要爭廁所用,是自己沒有事前預計好時間。

的而且確,這世界沒有那誰欠過我什麼。

有都只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庸人自擾,大抵如此。

A & D

Analog and Digital,不知大家有多少領會。

昨日因事走到油麻地一趟,想買的東西買不到,於是走回彌敦道去,途經普慶戲院舊址,省起了那裏的地政總署地圖售賣處,於是走進去看一看。
門口坐著三個南亞裔人士在使用電腦,見我走到那售賣處的門口,用極其奇怪的眼光望著我。

推門進去,只有我一個「顧客」,櫃檯後有兩名職員。冷氣開放好不涼快。我在向櫥窗的一邊,看著不同種類的地圖,有郊遊圖、普通地圖等。也找到一些指引類的大型地圖。
走到盡頭,職員開腔了:「有咩幫到你呀?」

其實我也有想過要買什麼,所以走過去,乾脆說要一張分區大綱圖。職員問我要哪一區,當我說明後,他便拿出例圖給我觀看,問我是否需要那一特定大綱圖。

說明後,另一位職員便進倉取貨。這位職員順勢詳細介紹大綱圖的用法,例如各類圖例,分區附註等。原來分區大綱圖除了那一張幾近2米闊一米高的圖則之外,尚有一本一厘米厚的附註。職員詳細的告訴我要如何使用那本附註,最後以八達通收取44元。

莫說那張大大的地圖加大大本附註,如果那兩位職員是公務員,相信工資水平也不低。這44元突然增值了。

走出門口,看見了那三名南亞裔人士,終於明白為何他們會以奇怪眼光看我,原來他們在那門口看「愛情動作片」(好激烈)。怎麼說也是人家大門口,這樣大無私讓,估計平日也沒有什麼人會在這裏出沒。

回家後,拿起大綱圖跟家人討論屋苑事務,我把職員的說話複述一次,突然覺得自己好專業。

不過,打開電腦,登入城市規劃委員會的網頁,卻發現其實這些規劃大綱圖是網上免費查閱的。蝕了。

科技進步,昔日要以analog 的方式展現的資訊,今日以digital 的方式展現,變得垂手可得。廿多年前我們還在海邊看掛在海旁的風球和燈號,今日你的手機已可推播風暴消息;當年死等爛等等買《車主》,整本書只看最後三頁「巴士迷」,今日只需在手機打上幾隻字,資訊便排山倒海蜂擁而來。

其實是方便生活,還是騷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