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a Bagel

網民熱話:嫌港男不懂Bagel 女博客被圍攻

常言道:因誤會而結合,因了解而分手。

我做的工作是一份對人為主的工作,大部分我對的人只有一兩個人種,但我發覺其實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因著他的社會地位、家庭背景、學業成績、宗教信仰以至人際關係,發展出屬於自己的生活。

這個Bagel 原來是常識,我覺得不好笑,因為我真的,卅幾四十歲人,也不知道什麼是Bagel. 為我的生活圈子而言,我只知我愛喝Earl Grey, English Breakfast, 間中會喝鐵觀音。包來說,我懂得分潛艇和三文治,夠未?

你會否知道地鐵阻到什麼程度才叫「顯著受阻」?又是否清楚各個熱帶氣旋的含義?會否把「黑雨」和「黑球」撈亂?甚至最簡單,給你一副地圖,不要問我路,行嗎?對我來說,以上的也是生活常識。

我深信戀愛的關係是互補的,從來只有汲收對方長處,體諒對方短處,戀愛的關係才會成長。故事女主角不知從男主角身上學到什麼?

如果是我,我學會不要數落跟自己約會的人,免得影得自己沒眼光、遇人不淑。

二十五年

年前看過練乙錚先生的文章,說當有一日,人們在六四晚會中轉身就走,說「關我咩事」時,才是北京政府最需要擔心的事。

這一天,似乎越來越近。

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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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老同學一句「不如讀返張dip.」,於是投身了公開大學,讀了一張攝影文憑。
一年過去,讀了8個課程,上星期交了最後兩份功課,畢業有望。

開心的,除了是因為影了十多年的相,現在真真正正有一個相關的資歷之外,還因為三個好朋友,十多年後再做同學,感覺真好。

雖然仍然覺得,自己在藝術方面的造詣,特別是攝影,其實還沒有別人想得那麼得心應手。

只好繼續努力了。

生還者

今天跟孩子坐船參加活動,他們問我這船會不會沉。我跟他們說怕的話,可以坐船尾(船尾是較沒有阻隔物的開放空間)。
回來跟朋友晚膳,又說起了歲月號的問題,再講到那位獲救後自殺的副校長。讓我又一次,又一次想起了85年的日航空難。
到底,是死去的辛苦,還是倖存的辛苦?

期望的落差

做人做事,總會遇過理想和現實之間的落差。

例子多得不勝枚舉,我連舉例都懶了。打個比喻,夢中與自己的女神約會,溫馨甜蜜;只是,原來回到現實,相隔得那麼遠。比想像的還要遠。

當然,也可以說成是,我對圍繞自己身邊一切的人事物,都抱存太多不必要的幻想了吧?

該怎樣修正期望?又如何面對落差?

似乎,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好好學習。

最後から2番目の恋

最近在now tv 看到一套叫「倒數第二次戀愛」,見到小泉今日子與中井貴一主演,就趁長假期好好看一看。

小泉與中井基本上都是90年代享負盛名的演員,如今已屆中年,單看牌面已相當吸引,果然一看就愛上。

劇情主要圍繞兩位歡喜冤家的日常瑣事,帶點感性也有黃昏戀的意味,當中亦不乏搞笑的情節。中井一向演大好人的角色入木三分,在”priceless” 中已可見其功力。今次演中年喪偶的老實人長倉和平,鐮倉市役所的公務員,也恰如其分的演好那踏實穩重的昭和男性格。不過中間他與其下屬和母親的三角關係又突顯了優悠寡斷的性格,當中的相處自然也有不少笑料。

小泉演的女強人吉野千明,其實在你我周遭可能也有不少:「每日埋首工作,每夜隨心揮霍」,縱有好友相伴,還是會寂寞。一個人遷至鐮倉,與長倉為鄰,陰差陽錯間卻與和平的弟弟真平戀上,又跟和平鬥嘴不斷,到最後2集卻又真的變成廣州話意義上的「鬥『嘴』」了。那種變化不讓人意外,但這種歡喜冤家的橋段,倒讓我輩70後想到了高橋老師的「相聚一刻」(めぞん一刻)。千明不只愛鬥嘴,也是長倉家各個怪人的輔導員,這種細膩的感性,叫人印象難忘,小泉把那種女強人內心深處的寂寞都演出來了,是個叫人心疼的角色。

內田有紀是陪我長大的70後女優,劇中演中井的三妹,長倉萬里子,性格怪異,心水卻清得嚇人。劇中不少金句出自她口中,也毫無違和感。大概牙尖嘴利的人,不一定口齒伶俐,不過有時旁觀者清,倒是個爽快的角色。飾演真平的坂口憲二,基本上之前沒有什麼印象,但此劇中飾演帶病的長倉家幼弟真平,也叫人眼前一亮。靚仔還是比較著數,不過這位靚仔也演得不錯,很多內心戲都交足貨。

飯島直子飾演的長倉家二妹典子,一個關心家庭卻又粗心大意的專業主婦。笨得不可言喻卻又愛七嘴八舌,常常跟哥哥鬥嘴,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角色。不過畢竟飯島直子好歹也曾是有名的青春偶像,現在演主婦有點不習慣。

整套劇的吵架場面不少,我的日語程度還長進的空間,聽得有點辛苦,還是要靠字幕。此外,看得某些電視台的劇集多了,總會見到那些黑白分明的忠奸角大鬥法。難得這套劇集基本上沒有歹角,即使是好色小器的一條伯伯其實也是大好人一個,讓人看得很舒服。小品式的劇集還是讓我看得很有共鳴。據知現在日本那邊正在播映第二季「續.倒數第二次戀愛」,希望很快可以在香港欣賞。

nice to meet you

人的相遇有時很奇怪。

某次某位朋友經facebook 介紹另一位朋友給我認識。我把這位朋友G 加進facebook 內了,不過一直沒有什麼聯絡。
2012年11月尾,在觀塘APM 某個cafe 飲茶,卻見到這位朋友G 離開。因為怕認錯人,沒有在cafe 內相認。不過之後,在facebook 內也互相確認了,一次很特別的「見面」的經驗。
也一直過了很久,直到13年開學,才知道這位朋友G的學校跟我任教的學校一直有業務往來,但我們一次都沒有踫上過。
到了星期一,因為我希望把收拾房間時的舊書轉贈他人,朋友G看中了三本書,結果我們在那天的下午到學校附近的cafe 見面。會面言談間,不知是工作背景相近,還是已在facebook 溝通過,很有一見如故之感。

nice to meet you, 好朋友,很高興與妳見面,希望是個好開始。

挑通眼眉

曾在某個自閉症講座中給同事歧視:當講者說到「自閉症患者對於某些固定事物有強烈偏執,例如他們喜歡巴士便會每一架都要影,不過他們的社交能力較差,不懂看他人的眉頭眼額」時,同事都把目光轉移向我。

還記得下一個環節由我主講時,開始我便說了一句:「雖然我喜歡巴士,但我是懂得看他人的眉頭眼額的」。惹來一陣哄笑。

這話說來,其實我自己都質疑。

在友儕中,我想我是個典型的聆聽者。跟我相處過的朋友應該都清楚,大部分情況下,我都甚少發言,我比較喜歡聽人家的故事。當然,就讀教院之前,我的性格剛好相反,只因總有許多出言不遜得罪人多的事例。

人大了,學會慎言。漸漸變得寡言。

聽得多,便慢慢發展出自己的一套「睇人」的哲學:哪些時候談笑風生;哪些時候嚴肅認真,大概,拿到了點譜。

不過在跟朋友相處時,「懵盛盛」的時候還是多著的。有時朋友聚會完了,幾個朋友聚在一邊吹水,在說誰跟誰貌合神離,誰跟誰口和心不和,抑或誰跟誰「有D野」。我總是看不出。

朋友卻總可以在一些蛛絲馬跡之中,找出端倪來。

或者眉頭眼額只是基本課題,最少,我還未達到「挑通眼眉」的化境。或者鄭板橋言:「難得糊塗」,才是硬道理。

無題

忘了在某個場合聽過一個日本的老兵說過:從戰場中活過來的,不管是平民還是軍人,總是做過卑鄙無恥的勾當,然後,才從死人堆裏走出來。

又有云:情場如戰場。如果後者是真的話,大概,前句也不會是假的。

先別說男人老狗,總喜歡在朋友堆中吹噓自己如何受女伴歡迎,又或多有女人緣(利申:我有時都會係咁的)。這跟老兵們「想當年」炫耀自己輝煌戰蹟沒兩樣:只是他們從沒有告訴你,敵軍拋個手榴彈跌到他們面前,那個嚇到屎淋尿瀨無地自容的窘態。

原來,人到中年,回顧自己的戀愛史,突然覺得,這位日本老兵的話是如何的有見地。

也許我們都會記得住自己是如何受傷的:記得第一次被拒絕的情境嗎?記得見到自己女朋友勾住其他男孩手臂時,那種揪心的感覺嗎?記得那種九千幾隻字已打進訊息欄,卻死命按不下「發送」掣的那些日子嗎?

我們都記住了,在情路上,一味追求著完美純愛的我們是如何失望地pk 的。

卻很少人記住,原來,在情路上,我們pk 了,但其實同時也很pk。

那些真正有閱歷的老兵從不會告訴你,他們在戰場上有何豐功偉績。

因為他們永遠不會想說,那要出賣多少人、傷害多少人,才可以換來那些看來微不足道的戰功。他們願意跟你分享他們的陣中日記時,請記住,那只是他們想你知的模樣和形像。

或者每位web 2.0的使用者,都應該有這種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