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機

昨午因事前往教院,在大埔市中心跟朋友用膳後,在的士站上車。

「唔該,香港教育學院丫。」我邊說邊扣安全帶。

「要改口喇喎。」的士司機說。我用了3.1秒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是的,教育學院”已”改了名,現在叫做「香港教育大學」。

我哈哈哈支吾以對,只說叫了廿年「教育學院」,真的很難改口,就好似「火車站」一直留在我們這一輩的口中。

的士司機突然說起,很久以前就有「地鐵」(地下鐵路)還是「地車」(地下火車)的爭論,因「地下鐵」是日本詞語(描述正確),明報在80年代尾之前,一直堅持使用「地車」一詞。

再說說約定俗成,語音語彙的變化。車已經跑到汀角路。

一路的鳳凰木,司機又說起環保問題,從鋸樹說到植樹,再說到城市規劃,綠化問題。車走上露暉路,一路的綠蔭,叫我想起這裏曾是一個臨時房屋區。

下車一刻,司機再次提起,門牌已經改了,可以自拍一張才進去。

走到教院門口,自拍之後,想起的卻是楊千嬅的歌:

「是場遊戲 就如共你
突然地交心到解構自己
但是自己 在明日大概再記不起你
別談道理 地球上與你這的士司機
曾相處幾里 陌生的知己
很高興認識你」

是的,很高興認識你。